圃里的不是花,而是几丛菘菜、长生菜,看样子刚播种不久,嫩芽探头探脑地从土里冒出来,像褐色的布匹上点画了几笔嫩绿的笔触,细腻又新鲜。
赵况扶着藜杖,正在检查种子定根的情况。似乎刚沐浴过,头发还带着水气,眉目都似擦拭过一般雅丽。
他羞涩地回视周玉臣,做了个“请进”的动作,几人便入了内厅。
赖贵儿满脸警惕地站在赵况身边,神情好似个护食的老鹰。
这是周玉臣第三次来群玉殿了。
殿内依旧空落落的,桌案上一半是林上锦的课业,一半是凑出来摆样子的点心,几乎都是上次打过照面的老相识。
赵况全然不像个听事的主子,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只针线篓,熟练地穿针引线,膝盖上还搭着一件破旧的大氅。
衬着那病弱美丽的面容,竟有几分贤良淑德的况味。
周玉臣正色道:“臣此来,有要事相禀,还清殿下屏退左右。”
赖贵儿立即高声道:“周玉臣,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,我来告诉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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