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忙脚乱地摸出手帕,语气里有些许疑惑:“……您的意思是说:只要我北上,蔑里干就不会打过来了?”
这当然是不可能的。
周玉臣非常清楚,不想打,就会一直被打!
蔑里干这次的要求,是五百万两黄金、五千万两银币,割让云州,两个皇子同入虏营为质。且不说国库空虚,所赔偿的一锱一铢都来自民脂民膏。燕云接近大梁的腹地,这次拱手相让,异日北虏再犯——必如入无人之境!
但是周玉臣接过帕子,眼睛眨也不眨地点头,满脸真诚:“是。”
她声音里藏着诱惑,每个字都裹了蜜:
“臣头一回见殿下,就觉得您龙章凤姿、天资卓越,是个做大事的模样。只是时运不济,才无声无息地屈于宫闱。如今只需要您到蔑里干住上几年,就可令两国化干戈为玉帛。届时天下谁人不识君?谁人不惦念您的功绩?”
“不仅皇上要夸您是个好儿郎,百姓们还要给您建生祠呢!”
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,这样的话极具诱惑力,没有比默默无名还更难忍耐的事情了。
似乎只要赵况点头,消失的父爱就会再生,他依然是昔日被父兄疼爱的孩子。而他自己也将从无名之辈,摇身一变成为天下英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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