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在此时,白明简突然动了。他整整衣衫,深深吸了口气,仿佛要抖落这一个月来所沾染的石灰尘土,他坦坦然然走在监工的身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干活的汉子们一转身都呆掉了,在这些人眼里,白家后生身子弱的跟鸡仔似得,每天老实得发蔫,受了欺负也不说话,一定是家穷没出息,来这儿当苦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竟大胆的站在“赵阎王”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管头抬头,哂笑一声。少年穿的穷酸破烂,也不知从哪捡来的破汗衫裹在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阿措的过错,古代的针线活她没法一下子学会,当日白明简几剪刀下去剪的衣服,她是越补越破,外人遥遥望去,他跟乞丐没二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明简的脸上毫无羞愧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正是这少年脸上的淡然,勾起了赵管头的好奇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明简说了三件事。第一、家境破败,他是个读书人,来采石场做工是迫不得已。第二、跟管事的人说做工两个月,身子熬不住了,想要辞工。第三、不仅要辞工,还要管头写个字条,免得之后牵扯,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说得赵管头的手下个个面色古怪,泼皮七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管头心头正如火上浇油,火气全起来了,每月只来采石场监工一次,这日竟全碰见混账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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