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这女子眼中的确是真切纷繁的恨意,他只在濒死之人身上看到过这种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人的眼眸单纯无欲望,为了打探清楚,直白地折返回来,停在了床边。孙策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、这种时刻,见到这种恨意滔天,像是要将他抽筋剥骨、挫骨扬灰的眼神。关键是他什么也没做,看得人挺懵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认识吗?”孙策大大咧咧地发问,手从上至下拽着床帷,指骨修长,拉得那白色帷幕摇晃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在恨屋及乌,咒骂封建社会的的乔木,听不清这人在叽里呱啦什么。只觉得她还身处冰窖,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昨天不是就要死了吗?为什么身上还会这么冷?无人回应她的诉求。

        站在床边研究了半天后,孙策发现有点不对劲。这女子怎么跟水鬼似的,头发、身上和被褥全在冒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子里虽有烧火盆,但是这人身上是湿的,外面还裹了个吸水后厚重不堪的长氅,导致褥子也被打湿,没有任何要烘干的迹象。

        孙策一番联想后也是惊讶:“你没死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应该就是那个被推下冰湖的家奴,居然还活着,瑜把人救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好像也只救了半截,这样下去人会在温暖的室内冻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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